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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了,掐指一算,居然更了整整一周了! (4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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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遇到了克星,無論是擺事實還是講道理。無論是點頭稱是還是花言巧語,統統都不管用。最後。二娘帥氣地把手一揮:

“三天後就是吉日良辰了,這三天,你多少也給我守點規矩,不準過來見流螢的面。流螢就住在自己的房裏,你去半山住著吧,這三天不許上山了!”

半山是碗子山的巡邏崗哨和值班室所在的位置,聶秋遠一個不小心,就在當新郎的前夕被憂郁地發送到值班室去值了三天班。

在伊川縣各位官差的目瞪口呆之中將聶秋遠趕走之後,二娘拉著我回了我的閨房,給我講解了這麽做的理由。

“流螢,你還小,不懂。男人啊,不能太慣著他,不能讓他為所欲為。今天我一見就知道,你就是對他太百依百順了,這樣他會不在乎你的。”

我心說二娘你這回大概是看走眼了,可是我又不能說出來,只能點頭稱是。

“流螢,你最後選的是秋遠這孩子,說實話,二娘是有一點意外的。不過,一樣很好,把你托付給他,你爹爹泉下有知,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
二娘說著話,又哽咽了起來。

我們娘倆又聊了一陣,她就回去了,屋裏只剩了我一個人。

天黑了,我開始獨自度過與秋分開的第一個夜晚。其實,分開這短短的兩三天也沒什麽大不了的,俗話說,小別勝新婚嘛!可是仔細想想,我們這是真的新婚好嗎?

我坐在梳妝臺前,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的臉,感慨萬千。我這麽努力地來到了大唐,終於,我的夢想要成真了嗎?

鏡子裏忽然多了一個黑色的人影。

我心裏一驚,嚇得差點跳起來。那人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。

定睛一看鏡子,哎,這不是秋嗎?

狡猾的家夥,這才分開了幾個時辰,又跟過來了,難道我真的這麽靠不住嗎?

他松開了手,我回過頭來,他淺淺地一笑。

“很想你。”他說。

“別鬧!”我呵斥道,“二娘讓你呆著,你就乖乖地在山下住兩天嘛,跟你說多少遍了,我不會跑掉啦!”

“很想見你。”他笑著輕撫了一下我的臉頰,“我們不讓他們知道。”

“唉,拿你沒辦法。那,就呆一會兒,你要快點下山去哦!”

秋聽話地點了點頭,就在我的身邊找地方坐了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,這下就覺得他來得實在是很有意思了。

“嗯,聽說……你原來很能幹啊,還有許多事情瞞著我呢!”

“哦?你想知道的事全都告訴你了,哪有什麽瞞著你的?”

“聽說,你很會洗衣燒飯料理家事呢,今天就從實招來,為什麽不告訴我?”

“哦?還有這回事?我怎麽不知道!”

“別裝了!”我從櫃子裏掏出一件衣裳扔到他手裏,“之前不小心刮了條口子,給我縫縫,縫得好了,姑娘心裏高興,沒準兒就有紅包發!”

他皺著眉頭理解了一會兒我的意思。

“聶秋遠。你今天智商是不是下降了?紅包這詞我跟你說過的,今兒又聽不懂了?”

秋的唇角彎了彎。

“不要紅包,我想要別的,可以嗎?”

“少廢話!”我擡手把針線包也丟給了他。

他姿態漂亮地接住了針線包,遲疑道:“你確定……我應該會這個嗎?”

我瞪了他一眼。他便苦笑道:“好好好,我縫。”

我驚詫地看著他略微思考了一下,便以我根本看不清的速度利落地穿針引線。使一個舒服的姿勢拿了衣裳。相當專業地縫了起來。

看風華絕代的美男縫衣服,真是一種獨特的感官享受,我不知不覺就給看呆了。不曉得是不是馬上就要當新郎了。秋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氣質,動作好像比平時更精準,姿態卻比平時狂放不羈。

很瀟灑,別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在。

哦買噶。總被自己老公的美色給迷住,這是不是一件很糟(tian)糕(i)的事情呢?

不到十分鐘。他就把衣服縫補好了,遞過來問道:“你看這樣行麽?”

我低頭一看,驚訝地發現那針腳細密到幾乎看不出補過的痕跡了,專業的裁縫都不一定能做到這個程度啊!

真是太厲害了。我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
對他的愛意又自心底湧起,我一下子又變得溫柔了。

“你吃晚飯了沒有?”我柔聲問他。

他搖了搖頭。

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:“藏在這裏,等我一會兒。可不要被別人發現哦。不過以你的本事,肯定不會被發現吧!”

不曉得是不是我這會兒的模樣看上去挺萌的。他開心地笑了,很乖地點了點頭。

沒有什麽比背著人的私自約會更加刺激了,而在這種時刻,又沒有什麽比一頓燭光晚餐更加浪漫了。

我苦苦學習的技能,此時不用,更待何時呢?

我采用種種手段在廚房騙來了食材,騙了鍋竈,用最合理的安排,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四道小菜,還騙來了一壇酒。

我根據廚房裏現有的食材做的四個菜是鹽煎河魚,番茄燴牛腩,油醋汁拌蔬菜沙拉,玫瑰雞蛋卷,都是挺西式的做法。好在山上的廚子之前把牛腩燉煮處理過了,所以這四個菜不到一個小時就全都完工了。

我把門鎖好,在小桌上鋪了我的一塊大圍巾,擺好酒菜,又擺上了一只插花的花瓶。現在是農歷五月,牡丹的花期過了,真是遺憾。沒有什麽比牡丹更適合夜晚的餐桌了,那種豐腴的美,最能引人遐思。可是沒有牡丹,我只能從山上找了些雜花插上。

男神望著我做這一切,眼神都被點亮了。他笑吟吟地看著我,坦然地接受我為他做的事情。

“餓了吧,快吃吧!”我把筷子遞到他的手中。

其實我已經吃過飯了,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坐在他的對面,在燭光中與他共進晚餐。

要是桌上擺的是高腳玻璃杯加紅酒,讓燭火映出暧.昧不明的顏色,那該多麽完美啊。

“真好吃,明明是普通的食材,卻是我從未嘗過的味道。”男神嘖嘖讚嘆道。

“這算什麽,我會的多著吶,以後的日子,讓你每天不重樣我都做得到!”我一開心,就這樣無邊無際地誇下了海口。

“要是能每一天都這樣,也許,真的沒有什麽可遺憾的呢。”秋似乎是自言自語了起來。

“說什麽呢,莫名其妙!”我喝斥了他,舉起裝酒的小碗,與他碰了碰。

我們一邊吃東西,一邊小聲地開心地交談著。秋今天格外的健談,給我講了不少江湖上有趣的事,都是之前從來沒講過的。我就納悶了,這些日子天天粘在一起,如此有趣的事情,怎麽不早點給我講呢?

秋吃相文雅,可是居然很給面子地把我做的東西打掃得幹幹凈凈,讓我很有成就感。酒足飯飽,夜色已深。之前的每一天,他都在身邊望著我入睡,氣氛一向都極為輕松。可是今天,總覺得他身上有哪根筋不太對了,我們在燭火的映照下相對而坐,屋子裏的空氣忽然就變得暧.昧了。L

☆、No.192 蜜(2)

“你你你,你這樣看著我幹嘛?”今天男神的眼神忽然讓我慌了手腳,這些天這樣的事情可沒有發生過。

“你可真是個妙人兒。”他忽然沒頭沒腦地吐出這樣一句。

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前額,發現熱度適中,並沒有發燒的跡象。

“今天到底怎麽了,吃錯藥了吧你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我覆在他額頭上的手就被他一把握住了。他的手臂輕輕一帶,我一個趔趄就跌落進他的懷裏。

“今天到底怎麽了?”我咕噥著問。秋懷抱的溫度總能瞬間把我降服。

他抱著我沈默了一會兒,便說道:“想起了這些日子,確實是發生了許多事。簡單地說,很想你。”

我有一點郁悶,這前後兩句話邏輯上根本不挨著好嗎?身為一個偵查者,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沒有邏輯的東西。

可是男神的呼吸卻離我好近,那種熱度足以融化天下所有的強迫癥。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征服者的霸氣,哦買噶,越是要強的女人越愛這種調調。

我覺得自己的臉上微微地發燒,估計臉肯定又沒出息地紅了。

“怎麽了……”他裝純情,就跟沒看過我臉紅的樣子似的,做出了一付驚訝的神情。

註視了我一陣子,把我的臉看得更紅了,他忽然伸出手指,輕輕地撫過我的臉頰。我不知怎的有一種錯覺,今天他的手指在燭光下修長性感到令人發指。

“你我,不是……親熱過了麽,為什麽還會臉紅?”

啊!討厭!這是在說什麽啊!

我舉起拳頭猛地捶在他的胸口,覺得不解氣。就又捶了幾下。

他一聲不吭地承受著,似笑非笑地看著我。

“聶秋遠,你明知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,你還提!你討厭!”

男神眸中一亮,忽然湊近了我耳邊,聲音裏多了幾分邪氣的喑啞:“真的,一點都不記得了麽?”

“你討厭!討厭死了!”

男神挑唇一笑。

“那就當什麽也沒有過。你我重新開始。能讓你刻骨銘心地記住的。才能算是你的第一個男人。”

“第一個”這三字強烈地刺激了我的神經,令我心頭“噌”地火起。

不管我記不記得,事實上。你不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嗎?還玩什麽“第一個”的游戲呢,純粹是在yy,想從我身上找刺激。

裝什麽純呢,男人真是禽.獸!

一種報覆的欲望從心底油然生發。你不是裝麽。那就讓你難受難受,你可不要後悔!

我站起身。繞過他的膝蓋,從他的左首繞到右首,伸手環住他的脖子,然後就斜坐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
聶秋遠今天的演技發揮得淋漓盡致。他的身體真的驟然僵住了,甚至忘記了伸手來環住我。我暗暗好笑,我打算讓他的演技失敗。露出本來面目,然後無情地把他趕走。讓他到後山涼快去。

我勾緊男神的脖頸,把他用力往下一拉,以極盡驕橫的氣勢開始了一個強吻。

男神果然演技超群,沒想到他cosplay的信念竟然如此堅定執著。他猛地一顫,不可置信地張大了眼睛看著我,就跟真的從來沒見識過似的。

我當時就差點笑了場,不過我得投入一點,怎麽也得先制服這個假惺惺的影.帝再說。

我以完全不到位的演技,使盡全身解數,企圖征服我的男神。結果男神很令我失望,他裝了三分鐘的純,這三分鐘裝得相當到位,青澀得像個小男生,甚至讓我萌生了一點點罪惡感,可是三分鐘一過,他就瞬間變為成人了。

他輕輕地將我圈在懷裏,開始認真地回應起來。隨著情緒的越來越投入,親密感的越來越強,我忽然之間有些迷惑了。

一瞬間我懷疑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聶秋遠,因為這個吻,實在是太過溫柔,太過細膩,太過在意我的感受,仿佛一個聰明到極致的人,在挖空心思地去揣度如何才能取悅於我。秋平時不是這樣的,他的吻時而溫柔,時而霸道,卻有一點是相同的,那裏面總是飽含著直白而坦誠的,迫不及待地想要傾註於我的濃烈情意。

可是這不是他又是誰呢?他身上這淡淡的香皂味,如此熟悉,如此溫馨,誰的易容術能這麽精致,連人身上的氣味都模仿得了呢?

別扭的感覺一產生,我一下子就出戲了,怎麽都無法再投入。可是秋卻似乎漸漸地燃了起來,越來越沈迷於其中,不能自拔。

我本來是打算讓他上上火,然後再潑他一頭冷水。秋最近一直小心翼翼地對我,所以我自信可以控制得了他。可是現在,我驚訝地發現他似乎超越了我的可控範圍,所以我忽然就感覺驚慌了。

雖然婚期在即,可是我的計劃並不是玩火***啊。我的內心,是很期待那個神聖的日子的。

男神一轉身把我撲倒在榻上,壓在身下。他的呼吸略有些急促,俯身在我的臉頰和脖頸上輕輕地吻著,一邊略帶喑啞地說:“流螢,我帶你走,我們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,好不好?”

這句話像一桶冰水當頭淋下一般,把我澆了個透心涼。我努力地控制著自己,不動聲色地,慢慢伸手到枕頭下面,摸到了夜給我的那把匕首。

匕首和短劍,秋已經都為我取了回來,並且還給了我。這把匕首,我常常把它放在枕頭底下,世道不太平,枕頭下面有把匕首,可以用來防身。

我冷不丁地拔出匕首,朝著上面那人的側頸,狠狠地一刀紮了過去。

那人果然功夫高絕,旁邊像長了眼睛似的,一擡手,準確地扣住了我持刀那只手的脈門。

我手一哆嗦。刀就跌落在床榻之上。“聶秋遠”按著我,神色漸漸變得冷冽。

“你是怎麽看出來的?”他問道。

這恢覆了的聲線一下子擊碎了我僅存的一點幻想。眼前這個扮成聶秋遠的人,絕對是天鏡門的青龍使任平生無疑了。

我感覺自己的腦袋“嗡”地一聲大了一圈。這個人,真的不是我的秋!那剛才,我和他……哦買噶,太可怕了!

一種屈辱的感覺湧上心頭,怎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欺騙呢?

任平生擡起一只手。翻來覆去地觀察著。然後舉目疑惑地看著我。

“對於這一次的易容,我非常自信,能考慮的。我都考慮到了。阿螢,你怎麽還是能夠看得出來?”

我哼了一聲,道:“他是不會叫我流螢的。”

就算任平生的想象力再豐富,也不可能想到。我跟“流螢”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人。秋平時可能會稱我為“流螢”,可是二人獨處親昵的時刻。稱呼什麽肉麻的都可能,就是不可能叫我“流螢”啊。

另外一點我就不能讓任平生知道了。剛剛說的那句帶我走,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,這壓根兒就不是秋的風格。

“你來幹什麽?”我聲音冰冷地問他。

“你們不是要成親麽。我來送禮呀。”任平生輕挑唇角,用我愛人的臉露出一個冷冰冰的笑。他不再刻意模仿之後,眼前的“聶秋遠”就算生著一張與秋一模一樣的臉。看上去也完全不是同一個人。

其實,說句心裏話。清涼寺一役之後,對於任平生,我是替他捏了一把汗的。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,不值得牽掛,可是客觀上講,他卻不止一次地救過我的性命。不管他救我是出於什麽變.態的動機,可是小命沒了的話,我還哪裏有機會成為男神的新娘子呢?

所以我並不希望任平生死掉或是出什麽事。天鏡門的掌門似乎挺變.態的,任務完成不好貌似還會用鞭刑什麽的來折磨他們,我有點擔心清涼寺一役後任平生會被掌門給整殘了。

可今天看來,我的擔心純屬多餘。而且,他他他……用這種方式耍流.氓?不對,剛才好像是我主動的……可是,我對自己的老公主動那有什麽錯嗎?!

亂了亂了,總之是氣死我了。送毛的禮啊,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就好了!

不知道為什麽,眼前這個雖然是天鏡門的大惡人,我竟然沒有感覺到恐懼和緊張,只感覺到了屈辱和憤怒。為什麽沒有意識到他今天來可能是要加害於我呢?我在潛意識裏認為他不會傷害我?

結果證明我又錯了。當我張口想要大聲呼救的時候,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,我試著動了動,果然已經全身都癱軟在床上,一動也不能動了。

這是任平生最愛使的鬼伎倆!這一次,他又想做什麽?

任平生一聲不吭,擡手就開始解我的衣扣。

他解得很快,很急不可待,解到衣衫的側縫,便已經耐不住性子,一用力就把腰側的飾帶全扯斷了。我感覺全身“呼”的一下氣血倒湧,這,這是想要幹什麽?

如果在平時,他一定會陰陽怪氣地折辱我一番,但這一次他並沒有,他只是扯開了我的衣衫,沈默地盯著我看了一會,就忽然開始解他自己的衣服。

這是想要幹什麽?!是因為恨誰?是因為看不得別人的好,就一定要在別人充滿期待的時刻,用最不堪的方式,摧殘別人的希望麽?

為什麽要針對我?為什麽偏偏是我?

“阿螢……”任平生已經俯身下來,幾乎與我肌膚相接,“你不情願也沒關系,可是我會讓你永遠記住今天,然後,我要帶你走的。”L

ps:大唐長安晚報“今天是個好日子”欄目:

記者菌:2.14情人節,因為大家都太重視了,怎麽反而感覺沒什麽可說的?

葉流螢:反正我們這裏已經是農歷5月了,公歷2月14號啊,想想今年是怎麽過的?哦買噶,當時我被假落雪山莊的人在身上戳了七個透明窟窿,正躺在床上養傷呢。

幽夜公子:最近都沒我戲份了,估計以後也沒了(淚目~!)真真,你養傷的時候,我當然是日日夜夜地守在你的身邊啦,有時候也會偷偷地,偷偷地……嗯(甜蜜地壞笑~!)……沒準那一天是2月14?

記者菌:無論如何,關於浪漫愛情的節日嘛,在言情小說作者菌們的心中肯定是有不一樣的地位的。作者菌,你今天打算怎麽過?

作者菌:噓,別鬧!

記者菌:?

作者菌:哦活活活活活!又搶到一個qq紅包!!!

記者菌:(汗~!)註定孤獨終老!

☆、No.193 蜜(3)

說完,他便俯下身來,再次用力地吻上了我的唇。

我拼命地掙紮,可是用盡了力氣,連一根小手指都擡不起來。這種迷藥怪異極了,可惡極了,明明讓人的肢體喪失行動能力,卻不知為何絲毫不影響意識和知覺,所以那每一次屈辱的觸碰,都像利刃一般切割我的神經。

也許這就是任平生所說的,今天讓我刻骨銘心地記住他的意思吧?

曾經,每次我拿到奸殺案件的卷宗,我總是為其中不幸的死者嘆息。作為一個翻閱過許多同類案件的局外人,我總是想,如果真的有一天遇到這樣的事情,最好是不要反抗,好死不如賴活著,難道清白還能比命重要?不少被害人就是因為拼命掙紮和反抗,引發了施暴者的恐慌,這才遭了毒手。

可就在這一刻,秋的影子一直在我的頭腦裏搖晃,不對,施暴者就是用了秋的模樣,在我的眼前搖晃。我的心裏忽然有如此強烈的感覺,感覺我是那麽堅定地愛著秋,除了他,任何人對我的碰觸都像是酷刑。如果擁抱我的人不是秋,就讓我有種寧可去死的欲望。

可是現在,我拿什麽來反抗?為了和“秋”私會,我特意支開了所有的人。我的身體一絲力氣都沒有,我的聲音根本發不出來,我已經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。

身體唯一沒有被迷藥控制的部位,就是我的淚腺,所以我的眼淚就像開閘的洪水一般湧了出來。

任平生的動作停住了,他緩緩地擡起了頭。

“我知道你會哭,我根本不在乎的。”住了一會兒。他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。

我直直地瞪著任平生,流著淚,在心裏狠狠地咒罵著他,咒罵著天鏡門。我的腦子一團混亂,除了這些,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。

任平生沈默地望著我,住了好久。他忽然用手一撐床榻。“呼”地坐了起來。

“真是索然無味。”他冷冷地說道,“我可以現在就要了你,可是。這副模樣,無趣極了,我不喜歡。”

我心裏早把他顛過來倒過去地罵翻了十八遍。你要汙辱我,還嫌棄我讓你覺得無趣了?你怎麽不去死。那多刺激!

任平生將身上淩亂的衣衫略微攏了攏,側身靠在了旁邊的墻上。他的衣帶開著。坦露著胸膛,是我男神的模樣,神情卻冰冷得嚇人。

“你愛玄武什麽?”他皺眉望著我,就好像我中了迷藥還能回答他似的。“模樣?心計?武功?玄武這個人,看上去精明,心裏頭卻有一絲天真。這一絲天真,遲早要了他自己的命。也會要了你的命,你懂嗎,阿螢?”

我很想往他臉上呸一口,可惜我現在做不到。

不錯,論長相,論智商,論武功,論能力,任平生肯定都不次於聶秋遠,甚至,在某種程度上還有超越,可是對於我來說,他們兩個之間實在是有著質的區別。

我是一個現代的三觀端正的女警花,所以我愛上的人,肯定會有一顆金子般的心。當然,帥也很重要,嗯,相當重要,不過,還是得有一顆金子般的心!我知道,秋有一顆善良而溫柔的心,可是任平生呢,他有沒有心這種東西,那都還是個未知數。

所以,任平生你不懂愛!

任平生的唇角掛上了一抹嘲諷的笑。

“女人真是一種麻煩的東西,阿螢你是,白虎也是,簡直不可理喻。”

聽到“白虎”二字,我又是一陣忍不住的氣血倒湧。

若嬋娟那個死女人,覬覦我的男神,如此不擇手段,差點毀了我的清白。雖然這件事歪打正著地促成了我和秋的姻緣,可那仍然不是什麽好事情。所以,我對那個女人,一直都恨得牙癢癢的。

可是不知為什麽,提起“白虎”,任平生的臉上也漸漸地染上了怒意。我感覺,那是相當強烈的怒意,這怒意甚至化為寒氣從他的身上流了出來。

為什麽?他們不是一夥的嗎?

“我猜,如果玄武和司空明看明白了那幾個案子,那麽,玄武一定會在祭天壇,所以,我沒有讓白虎去祭天壇,因為她會壞事。我也一樣沒有讓她去清涼寺,因為也許你會在那裏,她會不顧其他的去殺你,一樣會壞事。我只讓她去做一件無足輕重的,就是如果清涼寺的八位聖僧改道前往祭天壇,就去截殺他們。誰想到她連這個也不去做,而是去綁架了你。”

任平生低頭看到我驚訝的神色,便又補了一句:“你是我的獵物,她不配碰你。”

我覺得他的解釋很多餘,因為他是怎麽想的,我一點都不關心。我之所以驚訝,是因為從他的話語中得到了心中一直以來存在的一個謎團的答案。

明明任平生已經做好了聶秋遠參破謎局的第二手準備,為什麽媚蘭和藺九護送的八位聖僧什麽阻礙都沒有碰上,就順利地抵達了祭天壇?

我所認識的任平生,不是這樣的,不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。所以,我當時以為,很可能是任平生本人出事了,所以未能做出相關的指令。

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,而是任平生早已把一切安排妥當,只是若嬋娟並沒有完成他的指令,反而一意孤行地害我去了。

也或許是若嬋娟太過相信任平生的實力,覺得聖僧平安地從清涼寺出發這樣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吧?

“想知道她怎麽樣了麽?”任平生望著我,眼神中愈來愈烈地燃起冰冷的火。

我動彈不得的身體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為什麽寒氣如此之甚,為什麽任平生對若嬋娟的恨意如此強烈?從結果看,即便是若嬋娟成功地截殺了八位聖僧,其實也根本就於事無補。

可是任平生卻自顧自地把話說了下去。

“白虎犯了錯,所以必須受到處罰。是我,說服了父親,把她交給我來處置。阿螢,你知道我拿她做什麽了麽?”

他忽然湊近了我,用一種情緒覆雜的聲音對我說道:

“我拿她試了毒藥,這些天,每制成一種毒藥,我就在她身上試,可是,又不讓她死。阿螢,你看過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麽?”任平生哼哼地冷笑了兩聲,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,“現在,她全身上下都是毒,白虎已經成了一個毒人,不要說碰到人畜,就是不小心碰到花草樹木,花木也會立時萎死。阿螢,她所到的地方寸草不生,所以,她這輩子也別想再碰玄武一下。阿螢,這下子,你開不開心?”

我驚得目瞪口呆,我曾在課本上學習過歷代各種酷刑,可沒想到還有這麽狠的。不但讓她的身體遭受生不如死的痛苦,更在同時連她心底的全部希望都毒殺了,從身到心的摧殘。

我非常討厭,甚至憎恨著若嬋娟。這個女人,狠毒,卑鄙,她也曾打算使用類似的手段,從身到心地摧殘我,但她的動機很明確,因為她對我的秋一片癡情,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。這一刻,同為女人,設身處地地體會一下她內心的絕望,我忽然有一點同情起她來。

如果你深深地愛著一個男人,可是自己全身都是毒,只要碰觸自己的戀人,就會把戀人毒死,哦買噶,這樣的事情,虧任平生想得出來。

對於一個癡情的女子來說,這樣的報覆,該是天下最狠辣的報覆了吧。

可是任平生對若嬋娟的冷酷和恨意究竟是從何而來?若嬋娟沒有執行他的安排,就可以如此強烈地觸怒他麽?還是一切都只是因為“有意思”?

天鏡門的人,果然都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。

任平生輕輕地嘆了口氣,伸手把我抱了起來。

“阿螢,我們走吧。我今天來,就是要帶你走的。雖然你不情願,但是沒關系,我會帶你去各種有趣的地方,做各種有趣的事。到那個時候,你就會慢慢地喜歡上,那種自由。這世上,沒有什麽是比自由更好的。阿螢,跟我走,你不會後悔的。”

不,我不想跟他走,我要留在秋的身邊,我要永遠永遠留在秋的身邊啊!

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,不是麽?就在這個時候,難道還要再出現波折麽?

可是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只能任憑內心如烈火焚燒一般的焦急洶湧澎湃。

任平生望著我,或許是我的神情令他非常不滿意,所以他臉色一黑,沈聲道:“白虎所做的一切,我不能容忍,你們成親,我更不能容忍!”

這時,外頭遠處傳來了焦急地呼喚我名字的聲音。

“流螢!!流螢!!!”

是秋的聲音,是他來了!

我的心忽然就落了下來。我的秋在的話,這世上就沒有什麽是可怕的。我多麽想大聲地呼喚他的名字,可是我喊不出來。

任平生低下頭,神色覆雜地望著我。有那麽一兩回,他似乎想要抱著我起身,可是他最終坐在那裏沒有動。

直到我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,聶秋遠帶著滿臉的慌亂和怒意出現在門口。

當他看到房中兩個人的模樣,他一下子就呆住了。L

☆、No.194 蜜(4)

屋裏的狀態,不要說聶秋遠被驚到了,連我自己看看,都覺得極為不堪。

桌案上插著花,燃著搖曳的紅燭,疊起的杯盤碗筷尚未來得及取出去。屋裏的男子斜坐在榻上,懷中抱著肢體綿軟無力女子,兩個人都是衣衫淩亂。最鬧心的是,任平生唇角上居然還殘留著我嘴唇上塗的胭脂。

以秋的聰明敏銳,一定是立馬就猜出這個房間裏曾經發生的全部事情了吧。

所以驚濤駭浪般的怒火,驟然把小小的屋子燃得熱氣騰騰。

“任平生!”聶秋遠咬牙切齒,一字一頓地吼道,仿佛想把任平生的名字嚼碎似的。

任平生擡手捏住了我的下頜,面上掛了一絲詭異的笑。

“玄武,你來晚了。阿螢她,妙不可言,真是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小尤物!”

我在心裏大罵你放屁,可是又喊不出來,真是急死人了。這副模樣,秋就是誤會我失身於他,也是有理由的,他這是企圖開頭就激怒秋啊。

聶秋遠的目光望向我,這個時候,令人驚訝的,我看到的不是男人的尊嚴被踐踏的屈辱,而是只給我一人的濃濃的疼惜。

他望著我,說話的聲音與剛才憤怒的嘶啞忽地大相徑庭,而是充滿了溫情的撫慰:“真真,別怕,別難過,沒有什麽大不了的。不要想,很快,很快我就會抱著你,一直到你把什麽都忘了為止。真真,馬上就要拜堂了,不要哭,不許把眼睛哭腫了啊。”

本來我這會兒沒有哭了。他這一說,我的眼淚立馬就掉下來了。

這話裏的意思,真的是誤會我失身了吧?他是在告訴我,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,他都會愛我,不離不棄,絕不動搖?

有這句話。真讓人覺得此生無憾了。

“哦。原來他喚你作真真麽……”任平生的目光掃了掃我,不知怎的被激怒的一方反而變成了他。

“任平生,放開她。沖我來。”聶秋遠的聲音恢覆了平靜和冷冽,我的心也就放了下來。

“沖你來?如果我一開始就不是沖你來的呢?如果我的目標本來就是她呢?”任平生似怒非怒,陰陽怪氣地說道。

“那也沖我來。她是我娘子,想搶走。除非殺得了我。”

任平生冷笑了一聲。

“天鏡門的人,如此重視姻緣。豈不是自尋死路?”

聶秋遠也冷冷地笑了。

“你們,早就已經不是天鏡門了。”

言罷,秋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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